不速之客一听,心里很火,用当地语言大骂:“尼玛的,还敢骂人?放客气点还差不多!”
挽尊的烂德性上来,抓住他的衣领从地下硬提起来,用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露出凶恶的目光怒吼:“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老子身边有女人?赶快滚出去,能留下一条狗命!否则,老子一火拳打死你!”
不速之客的怒火仿佛要从眼中飞出来,双手紧紧捏住挽尊的手臂,像狗一样,一口咬着不放。
挽尊顿时痛得像刀剜似的,用力一送,将不速之客推飞土墙上,狠狠撞一下,摔倒在地爬起来,怒火万丈,握紧双拳,冲过去,一连挥出十几拳;挽尊一退再退,猛伸出手臂,直直竖着;几拳打在上面;不速之客手差点打断,钻心的痛,不得不停下来。
姊姊正想使用绿阴阴的仙法;挽尊却抢了先,一大脚踹在不速之客的胸上,弹飞土壁上,摔落滚几圈,倒在地下还能动一动,只是爬不起来……
挽尊的怒气未消,跳过去在他身上狠狠跺几脚大骂:“瞎了你的狗眼!跟老子较量!也不看看是谁?”
不速之客在地下,像死狗一样,一点也不会动;挽尊又疯狂的跺了好几脚,不想再跺。姊姊疑问:“会不会死了?”
挽尊用右赤脚把他的脸翻上来;顿时,又脏又乱的头发散开往后滑落;还有几许盖在脸上,能看见双眼紧闭,黑糊糊的脸皮松驰着……
究竟死没死?无法断定。姊姊看上了他身上的长皮衣,这玩意垫在石床上多好呀?顺便说一句:“把外衣脱了,将尸体拖出去扔掉!”
挽尊呲牙咧嘴,把他的毛皮长衣扒开看,上面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虱子,一根皮毛上排着很多蟿子(虱子蛋)几乎覆盖所有的长衣。
姊姊不得不考虑染在自己的身上,只好说:“扔出去算了!”
“如果仙师在,一挥仙法,尸体就出去了。”可是,挽尊没学到,只能用手拽着头往外拖,抱上去感觉油腻腻的,一放手,头发闪开,露出密密麻麻的虱子,整个头发全是蟿子;姊姊越想越恶心,“呃呃呃”的吐半天,也没吐出来;最后说出一句,先喷火烧一下,再拽出去……
挽尊想一想,没这么做;拽着衣服往外拖;自己先钻出去,又爬进一半身体,够到不速之客的头发往外拖,不卡这就卡那,费很大劲拖出去,直接扔到山坡上,滚不了几圈停下来,身体裹着白雪,留下滚过的痕迹,大骂:“死去吧!臭乞丐!”
再回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发现很多虱子爬来爬去,用手拍打下来,抓住指甲挤,感觉没有了,正想往洞里钻;姊姊却站在身后说:“洞内烟味太大,不如到处看一看,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
天很冷,姊姊紧紧靠着挽尊的手臂,感觉很温暖……
这种天能到哪去呢?处处飘着雪花,一会就将不速之客盖上了,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姊姊牵着挽尊的手,一弹身飞起来,淋着雪花四处看,嘴里念叨:“能不能找到一个比这儿好点的洞?”
挽尊用额头上的雷公眼扫瞄,没看见山中有洞,却飞来一只黑糊糊的大鸟,从挽尊身边擦过,停到洞口,像人似的站立,发现坡上有个雪包,慢慢走下去,用双手扒开,露出不速之客;大鸟并没有啄咬的意思,却将尸体往上拖到洞门口,翻开长衣,眼睛紧紧盯着,以尖尖的嘴,啄食上面的虱子……
姊姊恶心极了!想吐又吐不出来;不愿多看一眼;然而,大鸟要把尸体拖进洞去,这不得不引起挽尊的注意;拽着姊姊俯冲下去,降落在大鸟面前问:“想干什么呢?”
大鸟好像没听见似的,将尸体拖入洞口,自己先钻进洞去,伸出双手拽着脚往里拖。
挽尊见他不说话,一脚踩在尸体上;大鸟拖不动,不得不喊:“放开!没看见别人在干活吗?”
他的语言谁都能听懂,有点像鸟;姊姊倒不觉得奇怪,连鹦鹉都能说话,何况这么大的鸟;身上全是黑色的毛,拥有人一样的手脚,只是头上的脸像人,长着一张鹰钩嘴;身高一米六,约一百多斤重。
挽尊对着夹洞喊:“这个洞是我们的,拖一个死人进去干什么?”
“没看见他身上有东西吗?肉还可食;这种尸体运气好才能碰上,够吃很长时间了;洞里正好有火,烧熟了也有你们的一份,该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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