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旗,他惊道:“是强多!”
莘迩说道:“强多?”
释法通说道:“姚桃部中诸将,数强多最勇!明公,此人贲、育之类也!”
……
强多睚眦欲裂,怒声吼叫:“打仗就打仗,唱你娘的歌!当这是干什么?喝酒玩乐的么?”
他分辨迎斗已至的陇骑,找到了衣甲最为鲜明的一人,断定这人定是此支陇骑的主将,遂喝马挺槊,带了七八个从骑,舍弃余下来敌不顾,径从数十敌骑中疾驰穿过,去斗那人。
强多的马好,奔速快,那人的马虽也不错,但他没有料到强多会直奔他来,反应得慢了些。
直到强多杀到近处了,他才意识到强多是冲他来的。
此时他手中拿的还是弓矢,没功夫换刀、槌了,赶紧拨马就走。
强多追之不舍。
先后有附近的十余鲜卑义从骑试图上来救援,可这些鲜卑义从骑都是轻骑,无人披甲,用槊的也极少,哪里是既披重甲、又挟丈八铁槊的强多对手?
被强多接连挑刺杀伤。
那衣甲最丽、被强多紧追不放的那人,奔逃仓皇,连声叫嚷:“阿兄!阿兄!”
这人却非是秃发勃野,而是秃发勃野的弟弟秃发勃耀。
秃发勃耀年轻,今年才二十来岁,正是好出风头的年纪,其兄深得莘迩重用,其姐又做了莘迩的小妻,故是不管走到哪儿,如今都有人巴结他,他自也就难免的越发高调,衣甲上下饰金戴银的,平时倒也罢了,这个时候,却是被强多把他当成了主将。
数个陇骑从侧冲来。
当先之人,正是秃发勃野。
勃野与那数骑射箭不止,箭去连珠,强多仗着甲厚,毫不刻意躲避。
片刻功夫,只见那强多的铠甲上,已是矢如猬集。
然而真正伤到强多的,几乎无有。
“这是个铁乌龟!”秃发勃野马上改变策略,令从骑去掩护秃发勃野撤走,自拨马而还,不再理会强多,依旧率别骑,进击强多所部的那数百敌骑。
强多只当秃发勃耀是敌人主将,满心以为,只要杀掉此将,敌骑自然便乱,却是做出了秃发勃野截然不同的选择,不去管正在和陇骑激斗的本部骑兵,一个劲的追赶秃发勃耀。
……
敌我两队数百骑兵交战的情形,远处观战的莘迩、望楼眺看的姚桃,都看得清清楚楚。
……
莘迩摇头说道:“我早就对素和说,战场之上,切莫衣甲奢华,他不听我言,你们瞧瞧,结果如何?今却是被那强多追得落荒四窜。”
素和,是秃发勃野的小字。此鲜卑语也,意为白。
鲜卑人喜欢白色,以此做秃发勃耀的小字,可见其父母对他的喜爱。
强多尽管紧追不放,但在掩护秃发勃耀的那十余鲜卑义从骑的牵制下,一时间倒还是追不上秃发勃耀。既然秃发勃耀没有大的危险,莘迩也就不再关注於他。
他的目光再次投到了指挥本部主力进战敌骑的秃发勃野那里。
“阿弟为敌将追赶,而却以破敌为先,勃野,果我之良将也。”莘迩满意地想道。
……
姚桃隐含怒意,心中骂道:“先把那贼骑击溃,还愁再追不上那贼将么?强多这个蠢货!”
“明公,冉将军阵要破了!”参军薛白惊声说道。
姚桃急忙去看冉僧奴阵。
……
冉僧奴阵中。
阵地的西部已然尽数失陷,中间地带也渐渐多是陇兵的身影。
西阵、中阵的溃兵不断地往东边奔逃,敌人尚未来攻,东阵已开始动摇。
眼瞅着铁甲如兽的陇州太马出现中阵,驱杀逃跑的秦卒如似杀羊,身在东阵最东边的冉僧奴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