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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手肘的不太疼了,膝盖处的没法坐,只能再养一天伤了啊
救出后主,没见说他负伤不支啊。”瞥那壮汉,“他耳朵也不大,胳臂也不长啊。”



忽觉脑中如搅,无数的信息潮涌而入,后背也是大痛,一时脑痛如炸、背痛如剜,抽髓磨骨,难以承受,痛得冷汗顿时下来,他惨叫连连,打滚不止。



左氏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心道:“定是佛祖开恩,感念我的诚心和阿瓜的忠义,使他复生。”顾不上感谢佛恩,急忙用力把他按住,柔声说道:“你后心有伤,我刚给你包扎好,不能乱动。且忍一忍痛,等明天给你换过创药,就会好很多了。”



当今世道不宁,战火连天,她虽很少亲自动手,但听得多了,对疗伤也有些经验,适才的眼泪还没擦干,说着,又喜极而泣。



痛了足足一夜,其间昏厥两三次,次日早上,死而复生的这人才算稳定下来。后背的伤且不提,大致吸收过脑中涌入的信息,他已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



这具身体的本主名叫莘迩,莘莘学子的莘,名闻遐迩的迩,——名字却还不错,好好学习,许就能名闻遐迩;字幼著,小名阿瓜,家本关东士族,流寓在此,是那个壮汉令狐奉的属吏。令狐奉是定西国的宗室,今之年才十九的少主定西王是他的侄子。定西国建国於陇州,而这陇州的称呼源自前代成朝。



定西国没听闻过不打紧,也许是某个朝代的某个小国,可这个成朝是什么东西?



根据本主的认知,夏商周后,秦统天下,——这与醒来这人的认知是一样的,问题出在后边。



秦没有两世而亡,始皇帝的长子扶苏不仅没有自尽於边郡,而且回到咸阳继了帝位,理政以宽,治民以仁,深得天下士民的爱戴,於是弥补了始皇帝留下的种种问题,大秦帝国胤嗣不绝,直传到十七世,这才因天子无道,亡了国。



代秦而立的就是成。秦末大乱,群雄竞起,历经成武帝、文帝父子两代人的创业,成朝建立,但随后的继承人们不太像话,传了数世即亡。



再然后便是今朝了,国号唐,传嗣到四十余年时,宗室的强王们竞起夺位,互相打得头破血流,结果被从秦朝始就开始络绎迁入国内的六夷们趁虚作乱,并各引境外强大的同族部落入侵,最后唐室的强王们纷纷兵败,要么被自己的兄弟叔侄杀掉,要么死於六夷之手。



剩存的几支逃去了江左,重建了帝室,可北地、关中却都落入了夷手。



这定西国可算是唐人在北地唯一的地盘了。首任国主是唐的陇州刺史,因乱自立,虽还自称唐臣,然与江左道路隔绝,久无消息通连,已与独立无异。虽然外有诸夷环伺,但在大唐的旗号下团结民心,历代的定西王也都不昏庸,竟是国存至今差不多八十多年了。



醒来的人理清了头绪,暗叹道:“江左的那个虽然叫唐,但与司马氏没有区别。即便是在秦朝改了个道,繁衍在这片辽阔土地上的诸族却没有变,人心也没有变,结果仍是一样。”



晨曦透过林杈,投叶影於地,有的覆在了这人的脸上,显得阴晴不定。



这人性格果断,既然搞明白了自己的境况,没想多久,便做出决定,心道:“既来之,则安之。这个时代乱归乱,好歹是复生了,总比被那坠瓶砸中莫名其妙的冤死好。从今以后,莘迩就我的名字了。”



咂摸了下本主的这名字和小名,他又想道,“莘(shen)迩(er),甚二;阿瓜,你还真是个瓜皮,当爹的都忍心射死儿子,你去救个什么?赤胆忠心换来两滴假惺惺的眼泪,不值啊。”低头拍抚肚子,默道,“你的忠心我是不能给你延续了。多谢你让我得以重生。你安心去罢。”



前世时,他颇有阅历,那壮汉令狐奉装模作样的嘴脸岂能欺瞒住他?



此时令狐奉还没醒,靠着棵大树在不远处呼呼大睡,睡着觉,手里还握着刀柄。



这人莘迩没好气地打量他:“没那金刚钻,搞什么作乱篡位!这下好了,丧家犬似的,被你那侄子追得落荒而逃。”转念一想,“要非这厮叛乱,我这身体的本主也不会中箭不治,按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才对。”



寻着本主救下的孩子,正和幼妹依偎在左氏的身边,睡於车上。



这孩子也是命大,掉下车几回,没受什么重伤,擦破了点皮而已。



看他与他幼妹都是污脸破衣,拽着他俩母亲的裙襟,皱着眉头,显是梦乡里也不得清宁。莘迩心生怜惜,心道:“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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