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锦上添花,想来定得不到什么好处,因而,他当时认为,还不如不说,倘若元光命大没死,也许日后就可以此作为威胁,从元光那里捞些好处。
如今看来,他的这笔“投资”十分合算。
且渠元光不但没死,摇身一变,还“子以父贵”,成了莘迩的干儿子。
感觉到元光偷瞄的目光,想到以后可以对这个猴崽子予求予给,秃发勃野的心情非常愉悦。
与羊馥、严袭、秃发勃野等唐、胡军吏,在营中吃过午饭,莘迩回去中城。
下午到督府,与宋方办交接。
到了督府才知,宋方压根就没来
两个府吏在堂中等候,禀报说,他俩奉了宋方之令,代替他与莘迩办接替的程序。
建康郡的数月磨练,使莘迩的城府愈发深沉,没有因此生气,一笑置之。
和这两个府吏走完必须的程序,此二人拜辞,去找宋方复命。
莘迩独坐堂上,环顾周围。
督府左长史的品级不高,但是权重朝廷,其办公的堂舍比建康郡守的听事堂还要广阔,装饰亦极其精美。寻常的用物,如文房四宝、案几坐榻,都镶金嵌玉。
莘迩看了一番,心中想道:“珠光宝气啊。”
应是莘迩来府办交接的消息传了出去,督府诸曹中的部分曹掾络绎前来,拜见他这位新的主官。督府两位长史,右长史主军械、后勤等务,左长史主兵额、刑狱等务,来的曹掾,有的是直属莘迩管辖的,如中直兵参军、贼曹参军等等;有的是归右长史管的,如户曹等参军。
十七个主事的参军、行参军,前前后后来了八个;三十余个只是挂个名,不怎么主事的各曹参军、行参军总计来了十余个。两个谘议参军来了一个。左司马没有见,右司马唐艾来了。
莘迩留唐艾坐堂,与他叙谈。
说得多时,唐艾建议说道:“右长史张公僧诚,德高望重,君今履新,不若亲往拜会。”
时人尊右,右长史本就位高於左长史。张僧诚今年四十余岁,年齿又也比莘迩为高。不管从尊卑讲,还是从年齿叙,理应都该莘迩去拜谒他,不该他来下迎莘迩。
莘迩从善如流,便要去谒会张僧诚。
堂外来了两人,报说有紧急军务请莘迩批示。
莘迩笑对唐艾说道:“督府居然如此繁忙么?我新来到任,还没熟悉情况,就有军务需我批示?”
唐艾看了眼堂外两人,认出是宋方的心腹,心知此两人必是获宋方授意,来给莘迩找麻烦的,回答说道:“适逢兵卒归番,近日督府是比往常忙了些。”
“归番”,意指“番代”的制度。
兵户的生活很艰苦,他们的服役时间很长,有的七八岁就应召入伍,有些六七十还在军中,一个是劳逸结合,为了凝聚军心,再一个,最主要的是为了让他们繁衍子息,以保证能够有充足的兵源,於是就有了“番代”的制度。
番代,就是放假。每年给出身兵户的兵卒一定的假期,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假期长的时候,每年有四个月,叫“三番”,短的时候每年有两个半月,叫“五番”。假期不是一次放足,更不是让全营的兵士同时放假,而是分批分次。
目前定西国实行的是五番,毕竟战乱年月,不能让士卒多歇。
这几天正是前一番休假的兵士归营之时。
虽说很久以来,就已经把兵户的家属拘居在一起随军置营管理了,如那东西苑城即是聚居兵户家属管理的地方,可因为士家不仅是终生制,还是世袭制,一人入籍,累及百代,所以历来不乏士家逃亡的现象,每当归番之际,都是需要督府重点关注的时刻。
莘迩了然,说道:“原来是这样。”吩咐堂外两人,“进来罢。”
两人自报姓名,一个是外兵曹参军,一个是两个谘议参军的其一。
莘迩目注两人,说道:“什么军务这般急切?”
没得莘迩“起身”的话,两个参军只能拜倒地上回话。
外兵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