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子上”。
张良点了点头,“陆先生快人快语,那我就直奔主题了。请问陆先生到东北来的目的是什么”?
陆山民直接明了的答道:“长春柳家,这个问题你们应该不难猜才对,柳依依把我们的资料交给你们,说白了就是在拿你们当枪使,想借用你们的力量把我赶出东北”。
张良眉头微微皱起,问道:“真不关我们的事儿”?
陆山民淡淡道:“跟你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张良指了指石桌上的厚厚一沓笔记本,“既然跟我们没关系,那这些有些什么”?
陆山民笑了笑,“筹码,要是没有这些东西做筹码,你会好好坐下来跟我说话?你刚才不是说了吗,随便一个罪名就可以把我抓起来,手里不拽着点东西,害怕啊”。
张良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只想对付柳家,抓住这些东西是逼我们袖手旁观,并不会对我们出手”?
陆山民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我只是想用一根绳子拴住恶狗别扑上来咬我,没有打狗的打算”。
张良说道:“你这话听上去逻辑没问题,但是、、、”
“但是很难让你们相信”。陆山民接过话说道,“对于你们来说,这些东西,包括我,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让你们寝食难安”。
张良眉头皱得很深:“陆先生说得没错,即便你的目的真如你所说确实只是柳家,但也很难让人放心,这是一个很难解开的死结”。
陆山民叹了口气,“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古往今来,多少本不该发生的事,都是因为不信任,确实很无解,也很无奈”。
张良思索了半晌,说道:“看得出来,你并不想与我们发生直接冲突,但是,如果你不想出一个令他们放心的方案,恐怕本不该发生的事就会发生”。
陆山民笑了笑,“张先生,你又搞错了。这个方案不该我来想,而是该你们来想。因为我已经清楚地表达不与你们为敌,相信不相信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张良眯着眼睛看着陆山民,想不通陆山民是成竹在胸还是虚张声势,但是想了半天,都不觉得陆山民是真的成竹在胸,不过是东海的一方地下势力而已,真有能力挑战沈阳的官方势力?不管怎么想都是天方夜谭。
“我会把你的意思原原本本报告给他们,但我不敢保证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陆山民笑了笑,“还能怎么处理,在这些高高在上的蛀虫眼里,我们连只蚂蚁都不如。明的投鼠忌器那就来暗的杀人灭口,不过麻烦也转告一下,玩儿暗的,我是他们的祖宗”。
海东青面无表情的说道:“告诉他们,别来招惹我,否则我连他们和柳家一锅端”!
张良眉头跳了跳,他不怕与聪明人打交道,但怕与疯子打交道,疯子疯起来不计后果,容易造成不可预测的局面。
“好”!张良起身,转过身又回过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一开始听说我叫李大发,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陆山民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单纯觉得你不配”。
张良走后,陆山民半靠在长椅上打起了盹,今天说了太多的话,感觉有些疲惫。
海东青坐在一旁,一手趴在石桌上,一手撑着下巴,就那么一直的看着。
时间和画面仿佛停滞在这一刻,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周同走到两人近前,小声喊道:“青姐”。
海东青摆了摆手阻止他说话,起身朝着楼顶的角落走去,走得很轻,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周同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陆山民,轻手轻脚地跟着海东青走去。
“青姐,二十分钟前,当地警察陆陆续续被调离,现在这一片几乎没有任何警力,他们今晚肯定会采取行动”。
海东青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周同压低声音小声地问道:“青姐,要不要留几个活口,虽然用处不会太大,但大小也是把柄”。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