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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48章 俗不可耐
需要他”。



“我····”。



“现在的吕家也需要他。吕家经历过无数的起起落落,遇到过无数的艰难险阻,这些劫难中,哪怕只有一次没有跨过去,都不会有今日的吕家,也不会有今日的你我。”



“现在,我们吕家再一次遇到了劫难”。



“孩子,凡是劫难,都不好过,好过的都不叫劫难。”



“他早该死,在他还不足以引发这场灾难的时候就该杀了他。他晚也该死,不仅仅是因为吕家有太多人因他而死,更因为他这样的人从一生下来就站在我们的对立面,随着他的成长,早晚会成为吕家的心腹大患”。



“但偏偏他现在不该死”。



“老祖宗···,我听不懂·····”,老人的脸庞停滞在最后的微笑上,空旷的日月坪上,只有少年的哭泣声和寒风的呼啸声,他再也没有听到老人的回应。



不知道哭了多久,少年的眼泪哭干了,身体也哭累了。他缓缓的起身,老人彻底被白雪覆盖,成为了一具站立的雪雕。



环顾四周,新雪治愈了日月坪上纵横沟壑的伤痕,洁白如初,平整依旧,看起来与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毫无分别。让人怀疑刚才惊天动地的战斗是否真实存在过。如果存在过,为什么和来时一样。如果不存在,为什么老祖宗不在给他回应。



少年放眼望去,天如此之高远,地如此之辽阔。天上地下,只剩下他一人。



“啊”!!!!!少年仰天大吼,悲痛、寂寥、愤怒、仇恨,还有恐惧,同时也有抗争。



吼声在日月坪上蔓延,在天空中荡开,在山谷中回响。



目光落在不远处稍稍隆起的积雪上,少年朝着那里缓缓前行。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他的心脏如战鼓般雷动。



站在积雪隆起的地方,少年的胸膛剧烈的起伏。



站立了良久,他终于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一捧一捧的扒开雪堆。



终于,他看到了雪下的人。



先是看到了腿,强壮的大腿上千疮百孔,血淋漓的肌肉组织翻开耷拉在两侧,能清晰看到里面经脉在微微的跳动。



再是看到了裸露的胸膛,坚实的肌肉上密密麻麻的血槽,就如之前大雪坪上沟壑,纵横交错。



最后看到了脸,额头上深深陷进去一个坑,两条眉毛如剑,高挺的鼻梁如山,眉毛下双眼紧闭,鼻梁下双唇微开。双颊如刀斧修饰,给人以杀伐之感。



双年眼中满是仇恨,瞪圆的双眼充满了血丝。



他的双手缓缓的伸向他的脖子,接着,开始用力,他看见那人的脸色变得青紫,渐渐的只有了出气没有了进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你要杀死我至亲至爱的人?为什么你要让我变成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



“为什么”?



少年放开了手,瘫坐在地上,扬天长问,“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



··········



不管多么自信的人,总有一天,他的自信会被虐得体无完肤,会被打击得怀疑人生。而这个戳破自信的契机往往是一个令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的方式登场。



比如,一场麻将。



如果说一天、两天的输赢可以用运气来解释,那么连续数天的血洗,足以生生摧毁一个人的所有不服。



一连数天数天之后,欠条已经累成了厚厚的一摞。



这个时候,田岳和吕震池才深深的理解到什么叫做碾压,才明白吴民生所言非虚。



“不打了”。田岳在写完一张欠条之后,推倒了麻将牌,有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我也不打了”。吕震池也叩倒了身前的麻将牌,一脸的沮丧。



纳兰子建含笑看了看两人,“这么快就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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