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原班人马和陆山民抽调出来的七八个精明能干的保安,这段时间是跑断了腿。
但是效果并不理想,那些原来建材市场的建材商,除了极少部分胆小怕事,慑于陆山民威名一口答应愿意搬家到建材城之外,大部分都是东拉西扯左右言他,竟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他知道这些人压根儿没有合作的心思,表面上虚与委蛇,实际上一出门背后就已经被人戳断了脊梁骨。整个建材市场骂声一片,说他胡惟庸是叛徒,是陆山民的一条老狗。气得胡惟庸直跳脚。
还有部分建材商更是明目张胆的抵制,见到胡惟庸当面就开骂,甚至还找人在半夜往他们家门上泼油漆。
胡明气得挽起袖子就准备让陈万林和马森带领一群混子去砸他们的店,要不是胡惟庸极力阻拦,那些店早就被砸得稀巴烂。
两父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大眼瞪小眼,各自生闷气。
“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些人都是贱骨头,不收拾他们不知道疼”。
“你给我闭嘴”,胡惟庸呵斥道。
“你小子还嫩得很,你以为就凭他们几个就敢蹦跶,背后谁在撺掇你知不知道。砸几家店打几个人容易,被别人煽风点火引起公愤,你能全打趴下吗?他们现在是巴不得把事情闹大,就等着你上门砸人家的店。做生意不是街头打架,要动脑子,否则被人家牵着鼻子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胡明愤怒的拍了一下大腿,“那怎么办,宁安路的三层楼都谈好了,下个星期签了合同付了租金就能入住了,到时候就我们自己的两三家钢材水泥木材门市,让别人看笑话吗”?
胡惟庸眉头紧皱,“看笑话是小事,不拉拢一些同盟,一旦打起价格战,就我们这点资产,棺材本儿赔进去都不够”。
两人正一筹莫展,胡惟庸的手机响起。
胡惟庸拿出手机一看,是原来他钢材门市的经理关灿东打来的,赶紧接通电话。
“怎么样”?
“胡总,我们原来的钢材供货商拒绝给我们供货了”。
胡惟庸关掉电话,气得猛的一拍桌子,“太过分了”。
“怎么了,爸”?胡明赶紧问道。
“原来给我们供货的两家钢材厂拒绝给我们供货”。
“啊”?胡明大惊,“为什么?那两家钢材厂不是给我们以前的门市供了十几年货吗”?
胡惟庸点燃一根烟,眉头紧锁,“我们都想得太简单了,看来建材市场那批平时勾心斗角经销商已经抱成团了,集体给供货商施加了压力”。
胡明气得咬牙切齿,“那群王八蛋”!
“爸,我们要不要告诉山民哥”?
胡惟庸摇了摇头,“我昨天就给唐飞打过电话,陆山民最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谁也联系不上”。
“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胡惟庸思索了片刻,“那群建材市场的老板的尿性我还不知道,为了抢客户抢生意明争暗斗,互相之间很多人都有矛盾,这次能这么快的团结起啦,肯定有人在幕后领头”。
胡明想了想,“我呆会儿给周哥打个电话,让他派几个信息部的人过来,配合我们调查,一定要把领头的人给揪出来”。
胡惟庸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这才对嘛,先理清思路,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往里拨,别动不动打打杀杀,要看准我们自己的目标”。
金融高专图书馆最近一个星期多了个奇怪的人,这人蓬头垢面,胡子拉渣,吃喝拉撒住,都在图书馆。渴了就抱着一大桶桶装矿泉水喝两口,饿了就啃两个馒头,困了就直接席地而睡。要不是这人始终保持着囧囧有神的目光看书,多半会被人当成是个精神失常的流浪汉。
大清早,图书馆里还没有什么人,陆山民在里面打了一趟太极游,练习了一遍刀疤教的那套拳法,又是精神满满。
老人递过来两个馒头和一盒咸菜,这段时间,他这位图书管理员也兼职为陆山民到食堂打饭。
一个星期的时间,陆山民也知道了这位老人姓李,从这间图书馆开馆就在这里当管理员,已经有五十多年时间了。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