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之前是怎么说的?”
大寒连忙跪下,连带着另外的一些亲信也跟着跪下了,就连立秋和惊蛰也不例外。府中的下人们见了,不由纷纷跟着跪下。
“主子,我等也不知何故,徐大人和小姐院中的人活能见人,死能见尸,唯有他二人不见踪影,好像钻到地底下了一样,这……”大寒言辞恳切。
“地底下……”卫权念着这几个字,突然抬步向卫梵音的院中走去。
下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寒、立秋等一众人紧跟着他家主子,赵明廊看着他们的背影,奇怪地问跪在地上的下人们:“除了小姐,另一个人是谁?”
管家答道:“是国子监司业,徐谨徐大人。”
赵明廊更加奇怪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昨夜大人将他带回来的。”
“昨夜,今夜……”赵明廊侧过头与陆希声对视一眼,朝他们的方向跟了上去。
卫梵音的院子很大,重要的是,在她的闺房后面,赫然是一座荷花塘。
卫权指着这一片密密麻麻的荷叶吩咐道:“找,本官说过的话从不食言,找不到,你们就选个好日子投胎吧。”
“是。”
“是。”
亲信们一个接着一个跳下水去,扒开荷叶与荷花,在淤泥中拔出双脚,费力地搜寻着。卫权负手站在池边,紧紧盯着水面。
卫府来了一批又一批人,光大内就有三拨:皇帝,卫妃和东宫。
他们因为来找卫权,所以此刻都聚在荷花塘边,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天权带人四处查看都找不到徐谨的身影,问了卫府的下人,他们纷纷指向这个院子。
徐谨和卫权的外甥女失踪了。他听见这个消息,步伐有些焦急。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位卫首辅的阴郁,无论是哪一方来的都不敢贸然上前去招惹他。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卫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下水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毫无所获。
“主子。”大寒爬上岸,喘着粗气摇了摇头。
扑通……池水四溅!
众人适才看向卫权,只见披风飘起,人影一闪,紧接着大寒整个人就飞进了池塘里!
卫权出手了!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见过卫权出手!
“这……徐……徐大人?是徐大人吗?!”远处池中的假山那里传来一声惊呼。卫权视线一转,沿着岸边大步走过去,各方来的人也都呼呼啦啦过去,天权带着人跑了起来,赵明廊步子慢悠悠的,倒是丝毫不着急。
“大人,是徐大人和小姐!”池中人大喜,将昏迷着的两人抬了出来。
原来,徐谨房中的立柱坍塌,竟将后墙砸出一个洞来。她费力地爬出去后,别的根本顾不上,一心只想去救梵音。她避开窜天的浓烟和大火,施展轻功来到梵音的院中。她知道梵音的后窗连着一片池塘,便从那里进入梵音的房中。彼时那里的火势也已到了吞人的地步,梵音和侍女被困在里面动弹不得,徐谨好不容易找到她们,只来得及将梵音拉走,侍女却被掉落的房梁砸中,当场毙命。
而她二人因吸入大量浓烟,跳入水中后梵音便晕了过去,徐谨带着梵音,迷蒙中只看见一座高高的假山,拼命游向假山后,她再也支撑不住,也晕死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朦朦胧胧的,发现自己床前好像坐着一个男人,那人背影宽阔,身形高大。
徐谨被烟熏过嗓子有些疼痛,她操着沙哑的嗓音问道:“大人,阿音还好吗?”
那人背影一顿,没有开口。
徐谨咽了下干涩的嗓子,费力地抬起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卫大人?”
那人还是没有吱声。徐谨眼珠动了动,难道梵音出事了?她急忙支起身体,掀开被子要下床。“阿音……阿音……”一边动作一边念叨着梵音的名字。
那男人再也坐不住,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推到榻上,动作有些粗鲁和不耐。
“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