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于二十年前拟订协议,如今二十年都过去了,就算老师今日在此,想来也会提出重拟协议。”
李召群笑道:“陈大人确定吗?陈大人毕竟只是彭国士的学生,还不够了解他,不如我们去问问……”
“是啊李大人!”陈同非冷着声音打断他:“毕竟朝中这么多同僚都认得老师,那么多新秀都以老师为长,老师生于青州,长于有道书院,李大人不妨挨个去问一问?”
李召群的笑容在嘴角渐渐散去:“陈大人以为本官不敢吗?”
“李大人敢,李大人,您敢。”陈同非可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好了!听你们中原人讲话好生着急,自己人也能吵起来,真是厉害的紧!”
布日固德说完,殿上传来东胡人的粗鲁豪放的笑声。皇帝有些不悦,布日固德下了最后通碟:
“皇帝陛下,我东胡使节赶着牛羊从草原千里而来,风餐露宿,天地作被。我们想重修协议,陛下迟迟不肯;想求娶大魏的公主诞下草原与中原共同的血脉,以示两国邦交之好,陛下也未曾答应;就连我那入东宫三年却无名无分的堂妹阿日善如今也被烧成了灰。皇帝陛下!大魏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等伤心!东胡牧民们满怀希翼,他们绝对想不到,大魏的态度如此恶劣,大魏所有人都不看我我们草原来的东胡人!”
“你!你……”
“王子阁下怎生说话!”
……
群臣你一言我一嘴地,十分看不惯布日固德的倒打一耙。赵明廊声音不再如常般那样和煦,他穿着墨色的亲王朝服,站在赵明庭一旁说道:
“王子阁下,话这样说,事却非如此。大魏朝廷和百姓也没想到东胡来的使节是这般强词夺理的。”
殿上气氛紧张,赵明庭刚要说什么,皇帝开口了:
“王子多虑了,两国友好是朕与朝廷,与所有百姓的共同心愿。”
布日固德扫视那两兄弟一眼,冷哼一声,“皇帝陛下嘴上虽这样说,可来京的经历真叫我等心寒。”
赵明庄年纪本就轻了些,不同于两个兄长的稳重,他性子直率,听布日固德当堂耍无赖,气不打一处来,赫然指着他斥道:
“心寒?你们还想要如何啊?”
“不得无礼,退下。”
皇帝教训了自己的儿子,赵明庄不得已后退半步,看着东胡人,愤愤不平。
“王子所提的要求朕不是不答应,阿日善姑娘一时想不开行了不轨之事,刺杀我大魏储君,这本是抄家连坐的大罪,但为了两国的关系,我皇儿只罚了她一人,并未上升到国事,已算是看中大局,仁至义尽。至于和亲一事,朕已有考量……”
李召群眯起双眼:“和亲……”
和亲的事,皇帝有了考量!所有人都刷地抬起头来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天子,这段日子这位皇帝陛下不声不响地竟已对和亲之事有了安排?!就连布日固德都有些不可思议。他干笑着说道:
“陛下莫不是哄我等?”
卫权一双与周身气度不符的桃花目斜睨着布日固德提醒道:
“王子阁下,我大魏有一句话叫做君无戏言。还请王子阁下慎言。”
布日固德静默不语,似在思索,似在等候。
群臣一听卫权开口,都以为是卫首辅家的外甥女没跑了!没成想皇帝一开口,别人还没反应过来,队伍前方一人立即失声痛呼: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