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英公又敲了一下惊堂木说道:“传证人!”
徐谨以为证人就是王氏兄妹,没成想,上来的竟还有一个年轻的妇人领着一孩童!
这是……
樊克俭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顺着她二人的身影移动着目光。
这是被刘扬舲救下的孩子?!
众人看着堂上之势,果然那个孩子一见到赵世媛就开始哇哇大哭,在她母亲的一通安抚下断断续续说了那天的事。
孩子不会撒谎,刘扬舲又是为救这孩子而毙命,百姓们在外面一顿吵嚷。王氏兄妹中的哥哥当日就在亡父身边,窦英公又命人拿出了皇家马场证实其牵出马匹等证据,是以赵世媛更加无可辩驳!
她瞪大了双眼,不知道那家人是怎么回来的,他们明明已经被她赶出城,威胁他们回京必屠杀其满门的啊!
踏马案原本就是一桩明案,赵世媛最后的挣扎宣告失败。
赵淳熙见此立马部署下一步棋,想为赵世媛求得最轻的刑罚,他冷着声音问了那日在勤政殿的问题。
“窦大人,本王还是那句话,是想让媛儿偿命还是要赔偿,本王有句话不得不说,这两样,不可能全占了的!”
这是当日萧渊的原话,但见萧渊坐在离赵淳载不远的地方,今日却是紧盯着赵淳载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一个字都未说。
赵淳熙话音一落,堂上形势又开了岔。刘扬舲的母亲、祖母、黄松,王氏妇人与兄妹变为一个阵营,另外四户受伤者家眷变为一个阵营,两方诉求不同,对赵世媛判决的态度也不同。
徐谨隐隐着急,有的东西躲得了一时,却怎么也绕不过去。这还是那个不可避免的、根本的问题!
黄松是个人精,未等受伤者家眷说什么,便开始与赵淳熙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把所有人都看呆了。他身后站着的常时与皇帝身后的卢兆全对上了目光,后者勾起唇角,前者则厌恶地白他一眼。
卢兆全摸了摸鼻子,掩饰了自己的轻笑。
赵淳熙咄咄逼人地转向受伤者家眷,看似是要逼他们一把。哪知,窦英公一句轻飘飘的话,令场上所有人都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
“王爷稍安勿躁,言判决一事还早。郡主来京数年,所犯罪行不止这一桩,这只是刚刚开始。”
“什么?!”赵淳熙厉声道:“窦大人什么意思?”
他不等窦英公回复而是看向皇帝问道:“皇兄,媛儿被皇兄派人接到京里时,她才比桌子高那么一点。她可是皇兄看着长大的,皇兄为什么不能放媛儿一码呢?”
赵淳载为难道:“皇弟说的哪里话,这里是大理寺卿,此时审的是公案,所谓公案,是要这么多百姓监督的,朕也没有办法。”
赵淳熙冷笑一下转过头,此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地上的赵世媛见此明显慌乱起来,她哭闹着:“皇兄,兄长,什么意思?什么叫刚刚开始?我不要听了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江南!”说着,竟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要往外逃去。
“媛儿,停下!”
“来人,将郡主拿下!”
“是!”
两个侍卫上前轻而易举地将赵世媛押了回去。
赵淳熙看他们如此粗鲁,不悦道:“窦大人!没有审判之前她还是郡主,是本王的胞妹!窦大人及手下且放尊重一些!”
窦英公直视公堂道:“王爷恕罪,本官并无他意。”
接着,他命他手底下的侍郎宣读了搜集到的关于赵世媛犯下的一条条罪状,桩桩件件有理有据,黄松之前在朝上也提到过。证人一批一批越来越多,人证物证俱全,审的赵世媛最后像疯了一样,寺外的百姓们气愤之下纷纷向门内扔鸡蛋菜叶等污物。
赵世媛做的事大大小小,真的不少:
因看中一块地,竟将人家的祠堂毁掉,牌位砸烂,强行占了去只为修一个花圃。
她看上一个相貌出众的男子,男子早已有妻室并不从她,她竟命数名大汉将男子侮辱虐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