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那几个御马监和马师在她身后不住唤着:
“多谢徐大人,多谢徐大人……”
……
二人牵着马离开了皇家马场。樊克俭他们刚刚在一旁看到了端王训斥人的场景,他关切地问道:
“徐哥哥,你没事吧?”
徐谨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勾起了嘴角:
“没事,向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樊克俭大为疑惑,刚才在马场他就不太明白徐谨的话,不知怎么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到了长留郡主。
“徐哥哥,什么意思?你不是没得着机会去找马吗?”
“嗯,本想着要多来几次,费些周折。没成想如此之巧,我今日骑的那匹,就是长留郡主案发时骑的那一匹!”
“真的?!”
樊克俭又惊又喜!这真是老天爷的安排!
徐谨肯定地回答他:
“嗯。那匹马应该是因那日受惊,还没有缓过来。今日它发狂,御马监抖出了长留郡主的名头,端王殿下和那么多世家子弟都看见了,这件事跑不了。”
“真是老天有眼!”樊克俭大喜过望,他咬着牙,将眼泪逼了回去。
“嗯,我们快些回……”
突然,樊克俭脸上由欣喜变为焦急,他想到了前日那些暴客的话!
他语调有些颤抖地打断了徐谨的话:
“徐哥哥,两日之期已到!阿舲他……”
徐谨看了看天色,果断地说道:“快去刘家。”
……
上午天气还好好的,大有拨开云雾见天明之象,可午后冷不丁一道惊雷劈下,闪电的厉色席卷了整个镐京城,吓哭了不少孩童,紧接着便又下起了大雨。
徐谨和樊克俭两人一骑,樊克俭坐在她身后,觉得无比安心,好像只要有徐哥哥在,任何事都不算什么,这不仅仅是因为徐哥哥的聪明睿智,还因为他身上带着一股坚持不懈、不服输的气度。他不由抱紧了身前这个瘦弱的兄长。
有了长留郡主的事,二人在巷口便下了马。一路跑到刘扬舲家后,不禁大惊失色!樊克俭更是气得浑身颤抖,双眼变得猩红起来。
“这……”
徐谨也愣了一下,他们就晚来了这么一小会儿,刘家却从外到里,早已是一片凌乱惨烈之象。从院子内一直到院子外,只见那纸钱、元宝、纸扎、白幡、火盆、纸灰……好多东西混着泥水四散了一地,不仅有这些,还有一双盖过一双的泥脚印,此前一定是来了不少人!院门更是夸张地掉了一扇,而另一扇也半挂着岌岌可危。
这一户人家,怎一个凄凉足以形容!
“阿舲哥!”
一声少年的凄厉叫喊叫得徐谨的心一阵抽痛,樊克俭如一阵风般匆忙地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