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了吗?”
她停止脚步,转过身探寻地看着他。
只见赵明庭缓缓抬起右手,放下修长的三根手指,这正是此时天玑他们想要问的。
徐谨回过神来,见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十分好奇的样子。
李召群手下有一官员,在御史台任职。其子个高脸方,鼻尖有一颗痦子,名唤史琮,是国子监率性堂中的一员。他受命陷害国子监内较为出众的考生,为便于行事,收买了几个同窗,其中有一人,便是樊克俭父亲帮助过的一个孩子。
这时面前响起天玑的声音:“殿下的意思,是六个人?还是六个时辰?你到底参透什么了?”
徐谨摇了摇头,视线飘向殿内,里面不知又在探讨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法不传六耳。”
……
昨日京中不安宁,特别是于考生而言,就是一场血雨腥风,现在还平安无事,在安安稳稳背书的,都无不在庆幸。
温从吟知道了昨夜的事,叫何静之和徐谨过去问了几句。史琮是史寻天的儿子,身为御史中丞,纠察百僚,监督官德,是皇帝的耳朵。皇帝知道他儿子竟也参与行卷案中,大为震怒,连夜将他召进宫内,不仅好一番斥责,还将他连贬四级,降为正六品上一区区文散官——朝议郎。
“司业大人,那祭酒大人?”
两人交代完史琮的事,徐谨忍不住又询问起闫道云的事。
温从吟显然心情低落下来,他轻声说道::“陛下并未对闫大人有过多苛责,但闫大人为监生求了情,说他们都是一群孩子,虽急功近利了些,但本性不坏。他们触犯律法,不可能随便就给放了。闫大人以没有教好他们为由,引咎去职,昨夜就摘了官帽,动身离京回乡了。”
“闫大人离开京城了?”徐谨睁大了眼睛。
“对,昨夜我去送大人,他还让我转交一。是给你的。”温从吟从旁边拿起一递了过去。
给她的,书?徐谨愣住了。
何静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接过来。
“对,你初入国子监任职,是史上最小的学官。闫大人说本来他应慢慢教你为官和作人之道,但是没有机会了。”
徐谨想起那个清正儒雅的身影,眼眶有些湿润。她缓缓抚摸着书上最大的那两个字。
《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修身,在止于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