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焦作、登封、洛阳、龙门、渭南等地,跨越平原、白洋、云台山、华山、骊山……兜兜转转,历尽艰辛,到得时只剩下半条命。幸好陈大人一家见我可怜,倾心款待,否则,世上早无徐谨这个人了……”
赵明庭听她娓娓道来,眼中闪过些不明的神色。
“无妨,苦日子都过去了。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在本宫这里,永远都有一口饭吃。”
徐谨嘴角弯了弯,对赵明庭说道:
“是啊,这些都过去了。小人多谢殿下关怀。”
赵明庭思索了一下,眼神陡然变得清明起来,又问道:“既是生活窘迫,为何习得那些本领?你的武功,你的医术,还有……你读过书?”
徐谨握了握蜷起的手指,低声答道:“生活艰难,若不找点事做,哪有活下去的希望?”
赵明庭一顿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回答。
“跟谁学的?”
“武功是与那返乡的镖师学的,医术是因我自小上山采药,去了医馆不要钱只要馒头,与那郎中学个皮毛而已,来京后去南阳医馆做事,朱神医便收我为徒,教了些更深的东西。至于读书写字……”她低头看了看纤细的双手。
“古者年八岁而出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小人虽家道中落,但也渴望读书,学习世间大道。是以自小便趴在学堂门口听课。夫子心善,不仅不驱赶我,还不断给我些书看,是以小人才不像一般的野孩子般调皮粗鄙……”
“哦……”
赵明庭看着她,点了点头。
“日后就在本宫身边做事吧,做本宫的门生,前途无量。”
太子门生……
徐谨跪下来答道:“小人无德无能,恐不适合在殿下身边久待。但殿下有用的到小人的地方,尽管开口,小人一定鞠躬尽瘁,竭尽所能。”
“嗯,起来吧。”赵明庭轻声说道。
……
待问徐谨身世的话头好不容易过去了,突然天权进得书房内,向赵明庭禀告了一件事。
徐谨听了有些疑惑,赵明庭手指点着桌案,面上没什么情绪,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