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袖口掉出一物,落在手中,她两指一弹,那个大汉突然痛呼一声,手中的棍子“咣当”应声落地!
他长满胡虬闪现错愕凶狠之色,转过头冲着徐谨嚷嚷道:“臭小子!你活腻了是不是!”
屋里屋外的人听得这边有异动,纷纷停下跑过来,气势汹汹地围住她。但见少年一身青衣,木簪束发,面如冠玉,薄唇轻抿,毫不畏惧地站在那里,有如一根坚强挺立的翠竹般让人心生敬畏。
见这群恶徒明显要对徐谨不利,刘母忙跑到她这边,好似母雁般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徐谨看着刘母并不宽厚的肩膀,心突然像是被一只轻柔的手抚慰过般温暖。
这时听刘母说道:“你们要打要砸都随便吧,可着你们痛快行了吧?别为难一个孩子……文吉,好孩子,清涟不在家,你过两日再来,到时候大娘给你做甑糕……”
徐谨知道她是想把她哄走,刚要出口安慰,就听前面一个壮汉淫笑道:“痛快?你以为爷们几个来你家打砸一顿是什么好差事不是?这小子突然闯进来可不正是天意?长得唇红齿白,看着比女子还要可人儿几分呢,倒真能叫爷几个痛快痛快!”
“说的对……”
四周立时传起此起彼伏的淫笑声……
刘母听他这污言秽语,胸口窜起一股怒火,不禁冲他怒斥道:“你等还想要怎样?是想让我们一家人去死吗?淮阳侯府逼死平民百姓,街坊邻居都给做个见证!”
门口又是一阵一阵的议论……
又有一人接口道:“什么淮阳侯府?爷几个认识你儿子,今儿就是来替他孝顺孝顺你们二老!”
刘母冷笑道:“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谁不知道谁啊,装的什么架儿!”
那群人吊儿郎当的还要说什么,徐谨早已没了耐性,她轻轻将刘母往屋子的方向一推,温声道:“伯母先进屋去,外面交给文吉可好?”
虽是疑问的口气,却带着不容置疑。刘母哪里能答应,她嘴里不住念叨着什么,徐谨却干脆将她推进屋里,从外面插上了门。
“呦,小子有几分烈性,对爷的口……嗷……”
还没等他说完,突然痛苦地捂着嘴,疼得弯下了腰。
旁边人见此不由问道:“阿大,你怎样?”
但见那阿大微微缓过劲儿来,手从嘴上拿开,赫然是一团混合着血和几颗牙齿的污物。众人有些惊异,都揉了揉眼,适才并没有看到少年出手啊!
“奶奶个熊的……”阿大直起腰,一把擦干净嘴上的血,冲着徐谨就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