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另有几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也纷纷到来。黄松严厉询问,众人说辞竟都与李扬所说毫无二致。
衙外众人细细听来,这几人言之凿凿煞有其事!
当娘的哪有不心疼儿子的,此时差点气背过去,展开架势想要与之理论,刘洪良却挡在她面前,背影稳重如山。
“大胆刘洪良,你可知罪!”黄松示意常时等人将证人带下去,怒敲惊堂木质问青年。
“大人,小儿真的是冤枉的!不然民妇怎敢击鼓投状!”
“大人,且将这刘洪良投入大狱,以正国法!”
“……”
堂上又是一阵混乱,黄松敲案,大声喝止。
“嫌犯刘洪良,你可还有话说?”
堂上堂下众人皆屏息听他言语,堂堂京中会元郎,多少世家大族相中的女婿啊!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刘洪良抬起头来,缓缓说道:“晚生适才已道出真实原由,句句属实,可证日月。若大人不信,可派人前去邻居街坊家中求证,亦应将书院所有师生召来询问以示公正。再者,我大魏自兆和五年律法改革,施行‘无罪推定’,断案机制由‘无罪辩护’改为‘有罪证明’,以防屈打成招,冤案丛生。在大人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此事因晚生而起时,这‘嫌犯’二字,请恕晚生万万当不起。”
提到兆和五年,堂上堂下都莫名其妙地噤了声。
李杨双眼微眯,放着精光,立时斥道:“笑话!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
刘洪良讽刺一笑:“何为事实?统一口径即为事实。”
漂亮,众人心中不禁喝彩。但见那黄松,面上也带着隐隐的欣赏。
正当他决定传召下一批证人时,常时突然匆匆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黄松本就狭长的双眼立时眯得只剩一条缝。
“本案复杂,双方各执一词,所需证人过多,容后再议。来人,先将这刘洪良收监,押入大牢,此案择日再审。”
“咣……”
“退堂!”
“大人不可啊!小儿不日要参加殿试的大人!大人啊……”刘母痛呼,有些难以置信!
好似一场闹剧戛然而止,让人摸不着头脑。衙口一阵躁动,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案子还没结!”
但见那黄松却早已离去,衙役也推开前来阻拦的刘母,将刘洪良带走了。
围观的人尽数散去,当中有几个训练有素的男人一路朝着皇城而去,进了宫门。京兆府门口比之刚刚萧条许多,只有一个可怜的妇人靠着那雄伟彪悍的石狮子痛哭出声,久久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