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日本发生空前严重的金融危机,银行纷纷因挤兑而破产。财政部长高桥是清发出紧急敕令,宣布全国银行一律停兑三周,并由日本银行向各大银行发放22亿日元的非常贷款,另由政|府补助7亿日元,帮助垄断金融资本渡过了难关。
最后,政|府修订了《银行法》,将开业银行资本的门槛提高到100万日元,强制加速银行业的整合,使一大批中小银行在金融危机中破产或被大银行吞并,而三井、三菱等五大银行乘机捡便宜,急剧壮大起来,资本总额一跃达到日本国银行总资本的1/3。
垄断资本家依靠政|府的势力,形成金融寡头政治,在金融危机中反而“因祸得福”,不断壮大。这让人联想到2007年美国金融危机中,美国政|府不惜一切拯救包括高盛在内的几个“大而不倒”的银行。
可是,总不能老是靠着政|府的救济来渡难关吧?政|府还指着这些银行企业给国家开创新路呢。从1920到1921年、1923年,以及这次,在本世纪二十年代七年时间里,日本竟有三次经济危机,这让日本的有识之士忧心忡忡。对比中国经济的蓬勃,长此以往,怎么得了?
要知道中国的国民生产总值本来就比日本高,即使在民不聊生的清末和民国初期。
之所以世人都认为中国弱、或者列强都自由地欺负中国,是因为庞大的生产都被庞大的人口消费掉了,而真正能够用来交换,政治经济学中称之为商品的东西没有几个。加上中国现代交通的落后,基本上在任何一个方向上都是以一地对一国,焉得不败?
但是当人民党大力推进现代工业和现代运输业的发展,特别是机械、电子等能够十倍、百倍提升效率的新事物的急促发展,便能够有效地把工人、农民的成果在短时间内提升一个数量级。
工业品的累积是以几何基数递增的,特别是在早期,几个三年计划便使中国苏醒过来。
一旦滚滚的车流驶动,这种加速发展的趋势便不可避免。而人民党组建的“计划委员会”能够以国家的力量协调及引导各行业有序发展,又使得它的方向不易错误。这样,便出现财政收入第一年与日本持平,下一年便超出过半,再一年又是一个层级,三年时间里翻一番的“中国速度”。
这还是未计入很多比较长期的投入几年内不能转化成产值的情况。像铁路、大型水利工程、研究院和大学等,它们的成果要在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内才能把效益实实在在地呈现在人民面前。
此一时,彼一时,中国的力量已渐渐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
盘点1927年,细心的外国观察家们,尤其是日本的“中国通”们渐渐明了这样一个事实:中国在亚洲的崛起已经不以意志为转移,虽然她自统一以来一直低调行事,埋头搞建设。
政治上,以张作霖、张汉卿为首的政|府已经牢牢控制住了局面,在中|央和地方,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任何组织和团伙和任何人可以威胁到张氏父子的权威了。同时,人民党已在各地扎根,并在一系列事件中得到衷心的拥戴,人民党党员人数爆炸式地达到500万人,这一势头仍在加速。
原本还在国会里能与人民党一较高下的国民党,被一个资格审查大伤元气,从而在国会全面落败。而且没有执政根基的它,想在政坛翻身的机会越来越渺芒。
因为一系列错误的政策导致党内大溃败,汪精卫再也无法抬头。在不久后召开的国民党中|央全会上,胡汉民以高票当选为国民党主席,廖仲恺担任第一副主席,而孔祥熙为杀出的一匹黑马,顺利担任党内排名第二的副主席。
接下来,就看人民党如何分化、从而各个击破这个党了。其实就是人民党不动它,它也很难再继续施加影响力了。
经济上,国家一片繁荣,上下都在搞建设、抓工业、筑铁路、修水利,古老的中国发出新的活力,很多外国观察家们把这一现象叫做“中国式美国速度”,意在指美国在1880~1890年期间的大发展。
经过这段时间的累积,中国经济总量超过日本的3倍,当年财政收入达到43亿元的新高,是日本同期的2倍多;现代工业在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已达到4%,连同现代商业、现代交通运输业,总比例已超过日本约1%。
不要小看这1%,它表达了一个非常清晰的信号:中国经济不但在总量上,更在体现国家实力的工商业总量上也已经全面超过日本。如果这时有一个关于综合国力排名的话,中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