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之遗风。”
说实话,张汉卿第一眼看到胖胖的张孝准穿着背心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喝着浓茶,还是从心里鄙夷了一下:这还是那个北洋三杰吗?简直一个农村大叔、地主的身子!不过怀着对历史人物的尊重,而且既然来了,做戏就做足吧。
他看着门上已经斑驳枯黄的一幅对联,悠然念道:“‘惟有真才能血性,须从本色见英雄。’不知道现在的张闰农,还有当初的血性吗?”
这是张孝准最珍爱的一幅墨宝,为当初最欣赏他的黄兴所赠。他舍不得挂出,特请人拓下挂在办公室内,聊以纪念。经年累月,连字迹都泛黄了,这也是他内心苍黄的写照。
张孝准苦涩一笑。经历了人生的低谷,他已经没有激情再和张汉卿辩解,辩解也无用。他微微一笑说:“只不过是老夫聊发少年狂而已,当不得真了。”但从他向着对联眼角不经意的一扫,张汉卿还是看得出他的不甘心。
他笑笑说:“我来这里,就是听百里兄说,湘江左岸还有一位有血性的好男儿:他青年东渡日本,在陆军士官学校里为中国人挣得了脸面!他被保养柏林大学,学贯中西;他为民国创建立下汗马功劳、他为讨袁东奔西走;他救过我的好友蔡锷;他能在乱世保持一颗仁心。我来这里,只是想知道,这样一位好男儿,他的血性还在否?!”